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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母親對我的態度一反常態,不是因為做了什麼,而是她認為有些時候就應該學著放手,我想天底下很多做母親的,總是希望牽得緊緊地,怕丟失的心情總大過於讓他去飛。我想我跟我母親所談論出來的東西,對我們兩個都是有另類助益的。我想大概也很少有女兒去質疑或是與母親頂嘴吧。

 

我很高興家庭中是沒有這樣具有隔閡的一切,人與人總是不同的個體,控制或是拉扯,總是會給人帶來衝突,那麼~不如學習不理的狀態,要有一樣的價值觀、一樣的做為,前頭也說過,那是絕計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呢? 因為就是算接受一樣教養的兄弟姊妹,也會因為接受不同的情感發展而成長。觀念卻是可以灌輸跟洗練的,如果沒有正確地的觀念與道德,又怎麼會發展兩者都同意的價值觀呢?

 

我想我應該是個獨善其身很高的人,我與母親都一樣,這是我們唯一像的地方。

我始終不喜歡向他人說過多,因為認為自己就很不喜歡被問,為什麼我要去探索更多的一切呢? 是不是娛樂與新聞帶給我們錯誤的理解觀念,是不是非要問到什麼才是關心。

 

不,其實那也不算一種關心,頂多是個失敗的外交辭令。偏偏大家都愛這麼說,問你結婚沒,生子沒,工作沒,薪水多寡沒?他當然是一個很實際的提問,可是捫心自問想想,喂!重要嗎?

 

你與朋友會總是問著他錢怎麼了嗎? 當然是不會的,你會問他心情如何,會問他做得習慣不,明明人情味是如此容易就能習來的東西,不是嗎?

 

瑪麗亞杜瓦曾經教會我很多,不單是因為她替我完成很多希望與夢想,甚至是還有許多倚靠性的存在,說出來~很多人都不懂,當時我也不懂,但經過這一年,才真正懂得她,你們呢?

 

 

 

感情,最近和一位相處近兩年的好友友誼切斷

感情,亦是一種看世界的方式,浪漫必定摻有盲目的成分,行人聞花香而至,醉情於火紅花瓣時又怎能意識到流人血的刺呢?人都對妳討好,有時妳得為此保持距離,妳的人生有別於外在平凡的人們,隱約之中被簇擁著,妳是人們所關注焦點。

「你不瞭解我。」妳說,對著所有生硬待妳的人說。

我不禁擅自替外在平凡的女性感到悲傷,或許心情上吃點苦對她們來說並不陌生,而妳卻以「無法忍受」來形容。妳說少有人能真正觸動妳,又說遇見了便鍾情融化而溫順。

然而人生在世,有誰能逃過不被瞭解的痛苦呢?

***

近日我感到煩悶,因為我逐漸喪失閱讀人心的能力,而那曾是卑微的我僅有的優點。以前我常想:「如果別人跟我一樣難過該怎麼辦呢?不如寫些什麼安慰他們呢?或者說些有希望的話吧。」哀傷的我如此想著。

然而浪漫總帶有部分盲目,當我扮演一個很愛妳的男人,捧著花到妳面前時,妳以熱情的擁抱回應我了。正如我們都不被瞭解那樣,感動或被感動都只在人生一瞬。(因為大多時間我們都自私,就連悲傷也是)

有時想對妳說:「妳太脆弱了,這世界比妳所能承受的更加劇烈。」

然而我怎麼說得出口,我們不都只是牙牙學語的孩童罷了嗎?

人生在極少的情況下才能擁有美好默契,我知道,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了,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真正擁有什麼的人。 所以我願找回那個軟弱的自己。我願一無所有,卻能閱讀妳。

可是一切都已經是為時已晚的懷念,是的,是懷念。那位朋友,那位我認為一直論交的好友,切斷感情似乎是很快訴直接的,似乎沒有半點留念,為什麼呢?

我曾經以為這一切是可以永遠,但如今我卻確切地知道,那也只是一種瞬間的時間與字詞性而已。過了這麼久再講她,反正是什麼氣倒都空蕩蕩地多了,呵。

 

但說到感情與人性,不免要談論一些哲學的東西

有人認為,「我從來沒有說過謊話」,這句話就是謊話。是則,說人家的長短,大概是普遍的人性,你我可能都未曾免,人長什麼樣子是非由自己選擇,

愛說人閒話之人,每不以獨樂為滿足,而願與人分享。人過群體生活,恭聞這種蜚短流長,就無所逃於天地之間。這種趨勢,隨著媒體的發展而「相得益彰」。個別人愛說閒話,多半只為自娛,惡意不重,殺傷力也不大。但傳播事業興起,可以拿道聽塗說風言風語賣錢,新聞界那就趨之若鶩,唯恐後人了。其結果是毀人名節,製造冤假錯案,使學校教育事倍功半,社會也就不能不亂了。

更不幸的是,台灣在發展民主政治,幾乎年年有選舉。選舉要有政見,要說明自己為什麼比對手更值得選民投一票。但我們的候選人好像不屑於提什麼政見,更不必談自己好在哪裡,只要一味攻擊對方,揭人家的短處就行,於是一片叫囂詬罵之聲,直成街頭潑婦。再加上電子媒體24小時的高分貝傳播,耳朵和心臟再強壯的人恐怕都受不了。但有些選民卻又雅好此道,他們只圖熱鬧,不問是非,於是候選人變本加厲,則全台無清淨土矣!

每逢選戰關頭,有些人就出門避難,不到投票那天不回來。我們無處可逃的人,只能祈禱這次選舉早日過去,下次選舉慢點再來。

民主本來也是一種福分,但代價一定是「是非到耳」嗎?

然後更不得不說,這不就像是一群愚蠢的人選出一個愚蠢政策罷了。

當然這只是一時的情緒,當然這也許是我撇清式的想法罷了,誰會不喜歡八卦呢? 因為牽掛與好奇,這樣的動作才會在千百年後存在。

 

晚餐後,我坐在沙發上拿起報紙隨意翻看。母親走過來,挪了一張椅子放在沙發前,慢慢的坐在我的身邊。她坐定後,用雙手撐起小腿肚,將雙腿放在椅子上。今年初,母親總說自己的手腳越來越不聽使喚,她知道她已開始步入老邁,雖然母親的體力總是比我這個年輕人不知好了幾倍之多。勸她看了醫生,也服了藥,但是身體與歲月拔河的結果總是意料多於意外,我們不求贏,但求平手。母親自己在保險與心態也慢慢做著改變,認真運動散步,不但要活得健康,也要將那身上多起的脂肪再次放下,半年來小有進展,還不時問我她在意部份是否已經變得小巧,我總跟著他說有的有的,再加油。

母親安頓好自己後,開始對我說話。

那天上午她和親戚們出外聊天喝咖啡,一定有滿腹的八卦。果不然,她開始說起某個阿姨最近身體不太好,咳得厲害,姨丈又讓那家庭做了無可救藥的事情;某個親戚的孩子剛剛就要升到高中,判逆得很,工作難找;然後某個舅舅與祖母的事情,問了神明也理不清,令人厭惡的舅媽,她老是對她提不起好性子,其他兄弟姊妹,在祖父死了後分崩離析,以往對他們好的,似乎都不一樣了,還有一些不為人道秘辛,說起來也很奇怪,因為這些事情發生時,我都在其中,倒也不意外。

說實在話,母親提的這些親戚,在他腦中是什麼,對我而言那一直是個隔著牆不礙事的親戚,甚至可以說是遠至陌生的地步。 對他們的人生不瞭解,不熟悉,也不在乎。

如果是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會低頭繼續讀我的報紙,受不了的時候,可能還會對母親回句:「媽,拜託,跟我講這些幹什麼?我管他們!」如果當天我的心情不太好,可能連句話也不會說,起身就走,拿著報紙回房間,關上門,也許報紙丟在床上,也不再讀。反正是懶得聽母親敘敘叨叨,年輕人腦中的上策,永遠是逃之夭夭。

 

說來也奇妙,我自從也認識一些有孩子的父母時,我才去體會更多不同的對待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班上的同學欺負我,每天放學回家,父親總會讓我坐在他身邊,聽我訴說在學校的遭遇。我有時說到流淚,父親的手掌輕撫我的頭,像一雙巨翅,在他的羽翼下我感到安全、放心,天就算塌下來也有父親幫我擋著。我依然每天上學放學,完全不懼怕。父親是我的後盾,陪我一路走到成年。

成年後,我的目光向著前方,完全遺忘了身後那雙厚實的手掌。等我驚覺,父親的手掌已趨冰冷,瘦骨嶙峋,指節敲在我的心底,淌著血,卻再也挽不回逝去的歲月。

父親聽了我一輩子的生活點滴,我的記憶裏卻沒有父親的過去。

他的花蓮老家有沒有樹下回憶?他幼時最愛玩的是什麼遊戲?他最要好的朋友叫什麼名字?離開熟悉處的那一天,如何和爺爺奶奶揮別?如何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和母親胼手胝足,拉拔我們,給我們溫飽呀……

我連一天,都沒有聽他說過。只能在淚眼中,試圖拼湊出父親的腳步。

******

母親說話的聲音開始低緩,眼皮沉沉下垂,我趕緊放下報紙,看著她瘦削的面龐,白髮在兩鬢閃閃發光。

我問「那大阿姨有沒有去看醫生?咳多久了?」

母親調整一下坐姿,精神似乎振奮起來,這一回兒,她將那天八卦的內容從頭細細說起。姐姐走過來,手裏端杯茶,遞給母親。熱煙裊裊,茉莉花香頓時瀰漫整個客廳,我依稀看到相片中的父親,柔和的對我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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