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秋天和冬天,你愛收集老舊的懷念,簡單、自然,一切歸零。

像是來自森林的女孩,頭髮被染成海水般的湛藍,你相信童話故事和純純的愛,把頭髮塞在耳後,指甲修整簡短乾淨,臉上沒有一絲做作的多餘。

你在找尋和自己很像的另一半,男女不拘只要真心可以在一起,你說,因為相信美德是一切可以幸福的條件,到那時我們離群索居吧一起,人本來就不適合活在城市裡。但你不是犬儒主義,你正面樂觀相信,尊重自然相信萬物有靈。

閉著眼睛你聽蝴蝶聽風唱你的歌,你依然離不開這城市但你相信,心在哪裡,哪裡就有最美的風景。

早上五點多起床,梳洗完畢,這天報紙沒像平時一樣送來,所以順手打開電視。

邊收拾客廳邊看電視,可是瞄著瞄著,開始緊張起來,電視台正播報一則重大新聞,那主播以嚴肅、專注的表情,宣告世界正面臨一個生死存亡關頭,幾十分鐘之後,將有幾塊巨大隕石會撞擊地球,強大地震,將震垮台灣的無數榮耀,政府、軍方、氣象正全力想方設法去對這樣謠言的消息,做出搶救的事情。

電視台將鏡頭連線到那禍源,外派記者轉述當地情況,混亂、猜疑、哭泣、說涼話的人們聚集街頭,……

我愈來愈不安,感到恐懼,看看時鐘,再過十幾分鐘世界就要毀滅了,外子和兒子們還沒醒來,我躡手躡腳走到他們床前,含淚告別,希望他們別在這時醒來,一切「知」的苦難,由我獨自承擔就好。

遠在南部的父母,想必不會大清早看電視,況且通常新聞都如此誇大,應該不會被嚇到。此時,我突然清醒起來,趕快轉到我們本地的氣象局。咦,咦,那些是不可能被發生的,偵測也沒測到意外的數據?而且播報員神色如常。

我緊張兮兮的拿著遙控器一直換台,開始分析起來:如果是這樣,外國專業媒體的說法會先讓國內引用,這麼重大的新聞,台灣本地新聞台一定會不斷重播,哪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假如真的巨大隕石快撞到地球,氣象應該會發生重大變化,絕不會這樣晴空萬里。

就像一部令人大笑的電影喜劇片

趕緊往回轉到剛剛的頻道,發現剛才看的是不就是新聞影片化,正播到一群名嘴大說特說自己的論點,末日的氣氛預言落幕後,此刻,並不是興奮的末日已完的相擁,而是一層層的失笑的經過。……

哎呀,真瞎啊!導演為了逼真起見,場景一直在攝影棚內繞,而且我看到這齣影片時沒出現廣告,怪不得我不察,誤以為真有大事要發生。這個早上對我而言,還真如電影名稱一樣,是個《無預警浩劫》啊!

一切都這麼可笑的世界裡,瑪莉亞杜瓦總是不願意去干涉過多人的命運,雖然我知道他也曾經幫助過我,但是以近神之名去騙取某種程度的利益,依然是為人所不恥的,他的本意並非是拯救,而是沉淪。怎讓人信服與祈求生命的可貴呢?這個鬧劇上演了好些天,也終於落幕。但隨之而來的更多預言,卻彷彿雨後春筍那樣常見,究竟要相信誰,或是破壞相信。

 

因為經歷的太多,所以總是喜歡去關心別人,下面這則故事也請各位共勉之。

去建立一些正向的好習慣,將負向的壞習慣替代掉,換言之,在心態上不是以戒什麼出發,而是在行動上去尋找一個替代的習慣……

戒癮招式之一
找一種替代癮

總是因為網路才會想幫人吧,便號召其他的網友幫想戒煙的阿賢,出出如何戒除壞習慣的主意,鼓勵阿賢。網友們便開始「集思廣益」,一整天下來,有將近一百篇留言湧入,熱情提供打敗壞習慣的各種偏方。

「戒任何已成癮的事,都很不容易。我以前戒線上遊戲,也花了好大的功夫,最好的方式之一,是找到一種『替代癮』,比方說閱讀、寫作、運動。也就是去建立一些正向的好習慣,將負向的壞習慣替代掉,換言之,在心態上不是以戒什麼出發,而是在行動上去尋找一個替代的習慣。」我率先「拋磚引玉」奉獻了經驗之談。

馬上,網友百合就加入討論:「尋找『替代癮』的主意不錯,但要選自己有興趣的事物當替代癮,這樣才會事半功倍喔!」

我想了一下,真是有道理的補充。比方說,我對閱讀與寫作本來就有興趣,所以可以試著強化這些「本已有興趣」的習慣。但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我過去對運動沒興趣,也還是可以慢慢建立慣性。

百合之後,網友小欣也提出建議:「找替代癮,最好是可以從中得到成就感!因為在獲取成就感的同時,也會對自己愈來愈有信心,就更容易得到改變的動力。」她還舉了親戚靠學烹飪來戒菸的成功案例。

這個「好撇步」引起了很多網友的回響。我也覺得,以寫作這件事來說,當我把注意力轉向,以「寫作」來取代想戒除的壞習慣,一旦投稿作品被刊出時,會得到「成就感」的犒賞。這就會形成一種「正向迴路」,有助於好習慣的養成。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踴躍的提出建議。飛兒說:「團體的力量也很重要!」萱萱說:「要改壞習慣的前提,得先意識到自己有壞習慣。」小八說:「戒壞習慣的最好辦法就是根本不要養成壞習慣!」達達則建議:「要找醫生啦!」

就這樣,我的臉書成了「戒癮寶典」,大家熱心分享著寶貴經驗。但最後網友大平下了一個「結論」:「以上大家的建議,適不適用於『戒臉書』呢?」

喔!這還真是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好問題啊!

 

或許到了月球,所有人不再有薪水、貸款、成績、階級,可以擺脫掉地球上的無奈、猜疑、煩惱、壓力等等現實狀況。但因為我們生活在地球,就必須承受地球的重量,這樣我們才能扎實地站在一起。必須承受那樣的重量,我們才能緊緊擁抱。必須承受那樣的重量,我們的愛,才能擁有真正的深刻,不再飄浮。-- 侯文詠

在月球表面,

我們可以輕輕地飄浮、悠閒地漫步,

我們可以談論愛情、談論永恆,

沒有地球上繁重的一切……

人總是喜愛做著飄浮又夢幻的美夢,有時這些真實壓得無法承重,那硬直的背脊漸漸地學習彎曲到蜷曲,同時又有人在一邊告訴你,這些過程是極其不重要的,叫人如何承受,如何學習修正?

這就是重量給的人定義,也許~到了月球,我們還得考慮沒有重量的問題呢

 

有時想去過去的時光,那又令人想忘卻,輕快的自己,與現在試圖輕快的我。

每天每天,我搬動著自己的身體與靈魂。從此到彼,或是從彼到此。偶爾搬動著他人,偶爾也被他人搬動,這之中便有許許多多關於存在的感受,值得記憶與訴說。

長久以來,不同的交通工具影響著我的視野,主宰了我認識世界的速度。移動的狀態不同,感官知覺就有了差別。國中時期越區就讀,花好多時間在等公車、坐公車。夜間補習完回家的路上,我總是不願意面對自己那怕生又疲憊的心靈,在公車上恍神、昏睡,因此常常坐過站。過站之後,到馬路對面等回返的公車,心情總是沮喪。尤其夜色迷離的雨夜,我隻身佇立於無話可說的昏燈下,更添蒼茫之感。潮溼的世界上,我就這麼站著。沉重的書包裡,裝滿了青春期的迷惘,以及過於空幻的理想。我很懷疑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定要如此惶然的活著?人生有沒有其他的路,有沒有不同的走法?

我可以自由的移動身體,可是教育體制讓我不自由。那時想著,如果可以,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拒絕這種牢籠似的生活,以及永無止盡的考試折磨。五點半起床,對鏡刷牙漱洗完畢,接著拎起書包衝向公車站牌。這就是日常,是我生活中不可避免的無聊和煩憂,沒有意外的話,我不會有時間好好的看清鏡中的自己,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七點十分到校以後,就進入一種重複的程序中,我寫完一張又一張的考卷,填上一格又一格的成績。每個下課十分鐘切割了我的活動狀態,限制了我對時間的想像。

或許那時,我的任何想像都是多餘的。

我仍然無法從現實的惡夢中脫困。因為成績的競逐,被劃分在前段班的我們,與中後段班的同學分據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大人們頻頻為了股市點數操煩的同時,青春期的我們一樣不得閒,用各種數據綑綁自己。平時考交換改考卷的時候,我自以為公正無私,以最嚴苛的標準挑剔同學的卷子。加上我的苦悶無從宣洩便習慣牙尖嘴利的對付同學,人際關係因此嚴重跌停。我真實的面對著荒蕪虛假,像海德格說的那樣,意識到了自己存在的焦慮不安。尋求著解救之道的我,很殘酷的發現,那解救其實只是想像而已。

旅行中最慘的一天我記得,遊覽車從桃園開到了臺中自然科學博物館。我在場館中鑽來鑽去,無心探索館中的自然科學奧祕。前一天晚上為了細故,我與同班同學失和了。只好冷面以對,與他們保持距離,想像自己是在享受孤獨。科學博物館中人聲鼎沸,我與許多人擦身,然而自己的每一個腳步都好清冷。當我驚覺人群漸散,大叫一聲糟糕,那一刻我真是孤伶伶的了。館員告訴我,遊覽車已經出發,在開往九族文化村的路上了。後來發現有一部別班的車子還在等人上車,那個班的導師便收留了我,同時幫我聯繫自己原班的車輛,約在九族文化村的餐廳會合。

路途中我一再地想,沒有任何理由恨他們,我是自願被遺棄的。

一切都是自找的。

在九族文化村與同班同學會合後,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跟他們說「抱歉記錯集合時間了」。我完整的經歷了,所謂的孤獨。我的身體與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我相信,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對群體活動充滿畏懼。在人與人的關係中,常常要面對令自己不自在的應對進退。話不能多說,更不能少說,當然也不能不說。人體搬運的困難,由此可見一斑。

重量跟輕重總令人無法實地的給予,也許正因某些無法述清的理由吧~

切莫看輕自己,人沒有不能存在的

但何其容易的,我從過去把自己搬運到了當下。我眼前好多孤獨的青年,在面對自己情緒的時候,感覺到自我與他人的區隔。G跟我說,最在意的高中同學就是K了。畢業典禮的前一個月,K突然不理他了。即使傳了簡訊去問候,K一直漠然以對。G好傷懷的寫下自己的心情,把自己教室的座位搬離到另一個角落。G甚至曾幫K介紹女朋友的啊。我看著他們,友情的親近與疏離,不由得想到自己。一起跟我做過夢的人,現在都在何方呀?他們還會記得那單純的心願嗎?他們會在乎曾經存在過的美好嗎?

從青春期以來,一路看見的風景就是這樣了吧。因為曖昧模糊,更值得在記憶中殷殷追問。

 

寫旅行體驗,我很喜歡那一派隨意又愛探索世界的朋友:腳踩舊舊的帆布鞋,穿著牛仔褲、T恤,自在遊走於不同的國境,用身體感官去知覺並且記憶陌生的風景。他去過的一些地方,我也曾經到訪。我們如此搬動人生,人生回應我們最溫暖的風景。只是與我一同遊歷遠方的人,如今不一定在我身旁。而人的一生,能與某些心所鍾愛的人一起活著,就是莫大的福份。相遇的時刻,背後有諸多因緣故事,而我終究不能當下就明白。

寫詩不是年輕人的專利,也不一定要青春早慧,累積了足夠的人生體驗之後,感受與思考或許更勝一籌。我認為,隱地寫詩純粹是出自一種最直覺的體會。他不故弄玄虛,不刻意鍛鍊險句怪字,更不會以故作朦朧晦澀來自我標榜。所以他的作品中,總是能夠與讀者深度溝通。他的可貴之處,便在於修辭立其誠,讓情感與思想自然傾洩。他的詩裡,充盈著簡易與變易,更指向了永恆與不易。

在〈人體搬運法〉這首中,隱地寫出了人的一生,一生中的實存景象。不就是這樣嗎?――為著種種理由,又或者不需要理由,人把自己的身體搬來搬去。歷經了生老病死,看盡了繁華與衰落,主動、被動之間當然不一樣。人的七情六欲、生死流轉,在隱地詩句中如此澄淨:「坐在輪椅上的/可以推他/揹在背上的/可以上樓/抱在心裡的/可以上床/擁著的/就跳舞吧」,這其中確是豁然開朗了,一派的超脫達觀。他用最簡單的音節、最簡單的詞彙架構起一個現實人生場景,描摹存在的無奈與必然。生老病死,是那麼理所當然,卻又最是令人無法正視。

回到人的自身,我疑惑著,一生中搬運不定,飄飄何所似?我很羨慕隱地老師,在廈門街定靜的一隅,從事他熱愛的出版與寫作。他每天像候鳥一樣,從家中出發來到市廛,寫自己喜歡寫的文字,出自己看中意的書。我對著同輩之人笑稱,因為是做爽的,才有了自在。可隱地又不只是做爽的而已。

某回天色昏黑,我走進廈門街的時候,突然想起青春期那個孤寂的自我。因為詩,發現了內心最真誠的聲音,不斷的對世界說著:我在……

 

其實說了這麼多故事,無法是就著瑪麗亞告訴我的理想,莫要看輕自身,就算你已經替你自己決定重量了,那麼別人所看的,又不見得是相同的,將重量拿來與自身比擬,永遠就像是一場場無止盡的比賽。

其實那些無謂的話,對自己真的重要嗎?或是自己將自己看得輕了呢?

我總是在提瑪麗亞杜瓦,但也是她讓我發現,人是應該要存在的,就像她使用能力尋找那飽含淚水與焦急的心的親人們找出失蹤者一樣,這就是瑪麗亞杜瓦給予我的用義,可以緊握住的感受,為何不願意再嘗呢?

切莫看得輕了,字很簡單,其實卻很沉重。還有很多故事可以讓我慢慢寫,比如說我上班的日子,那是無限的忙錄,忙錄到有時能抽空看看陽光都會被閃亮眼的醜態,常都是無止盡的,那些時光總比待在家中的長,總是恨不得可以再快一些,時間給予的重量也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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