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的心聲。不理眼前螢幕上一條條紅赤赤還沒看完的郵件,更不理周遭沒人敢整點就立即下班,得「表現得很忙」的辦公室生存潛規則,當桌上小時鐘成為一條線的「六點」時,關了電腦,安靜卻迅速地走出辦公室,混進了台北墨冬的冷靜街景裡。

她只想著:「不能遲到。」這幾個月來一周一次的推拿,是小蘭二十幾年來對身體唯一的善待。說「善待」,有點辭不達意,因為在四十歲的師傅紮紮實實推拿筋脈的一個鐘頭裡,分分秒秒都是痛,是滲進小蘭骨子裡的劇痛。若說是「自虐」,可能接近事實些。

當人們面臨「痛」,「叫」是本能的反應。小蘭總覺真叫出來,在只有她和師傅的狹小空間裡,這般外人分不出是那種情境的慘叫聲,怎麼想都顯得尷尬。只得用大口深呼吸,在吸吐之間,用意志與隨性發想,融淡每一秒都想逃離師傅那雙手的真實盼望。

一踏進這個典雅極簡的個人工作室,迎上來的是暖亮的照明、歐式草本的香氛,與穿著名牌休閒衫搭及膝褲的型男師傅,小蘭的五官感覺瞬間全都有了回應。她一抹淺淺的微笑,從肩包裡拿出巴哈無伴奏大提琴遞給這房間的主人。走向化妝間,換上長袖T恤和短褲,逕自趴臥在工作床上。師傅從頸、背到腿,為她蓋上大毛巾,開始上工。兩人沒有一句交談,各自安靜而有默契地做著彼此都很熟悉的每一個動作。

小蘭的肩,開始落下男人有節奏的指按重力。此時此刻,她的身體不自覺地汩滲著說不出口的需要被滿足的欲望。就在歲末今夜,一種用隔著綿巾、衣服讓皮膚揉壓的觸覺儀式,就此揭開序幕。

女人很難說得清楚,想要掀開的盒子裡躲著是什麼仙子,是什麼欲望蠢蠢不安著。她仍順著過去幾個月的慣性,先打開耳朵,進入大提琴獨奏的低沉純粹音流裡;打開嘴唇,配合筋脈的痛點拼命地吸吐;閉上眼睛、也打開了心,思忖著某個駛向崖邊的故事結局。

「台北城市的邊緣,有個讓人輕易飛翔,也輕易墜落的高聳斷崖」,這樣的想像,一直纏繞在從南部偏遠鄉鎮來台北唸大學、工作的小蘭,腦子裡。異鄉台北,是她的天堂,供給她視野、成就感與過好日子的財富;也是她的地獄,拉下她成為自己厭惡的敵人,再怎麼努力就是不能成為自己想要的那個小蘭。

她在皺眉黑暗中,努力回憶好久好久以前,和那個男人飛翔在這城市晴空藍天中的影像,但她卻依舊只看到「痛」。

推拿的痛,是為了治癒身體的疲憊;那愛情的痛、討厭自己的痛,又是為了什麼?

痛究竟是什麼呢?是流出淚呢?還是需要言語才能打出分數,不,真正的痛其實在你感受到就已經是痛了,但多少人是無法辨明這樣的感覺的。

小蘭在被指壓的痛處中,心問自己:「沒有任何承諾與誓約,這樣的相處對待,算是愛情嗎?」愛情是不是也應該和推拿一樣,只要一碰,就應該有知覺、有反應,而且痛過,就會舒服了?這段不知怎麼說得清楚的男女情,最後註定以慘烈的文字暴力,宣告死亡。

幾秒鐘的時機,她終究什麼都沒說,只從口裡噴出一聲「好痛!」。欲望仙子馬上消失無蹤,寂寥的沉鬱洪流讓她瞬間滅頂。俊秀的師傅依舊照著他的步調,做完這個例行動作,接著下一個側身的拉筋。

行進到最後一個推拿動作了,芙蘭中斷腦子裡所有的思量與想望。「好了!」六十年次的師傅拍了拍她的背,轉身從茶几上拿了杯熱熱的藥草薑茶,遞給手腳冰冷的女客。小蘭盯著師傅的手指,疑惑著是怎樣的訓練與意志,可以讓他手下的每個推壓處,都是她生不如死的痛點。

換好衣服,小蘭回復原本套裝、窄裙,外罩高檔風衣的上班形象。同與過往的模式,她恭敬地拿出一張新鈔呈給師傅,彼此帶著微笑,依舊一人一句的對話:「辛苦了!」,「下週一樣時間,再見。」

推開掛著鈴鐺的玻璃門,小蘭習慣地先抬頭望了望天,看看這城市隱藏起來的星子。

 

然後,戴上聽音樂的耳機,低頭快走,再次混進台北五顏六色黑暗流動的熱夜瑟裡。

 

似乎看來是絲毫沒有改變的,卻有一種東西在慢慢的改變,愛情在推拿中學到道

 

理,在喜歡裡學習容忍跟承受,這是我所看到的精神,這是否也值得我們學習呢。

 

 

 

 

 

男人和女人偏好的話題很不一樣,因為他們玩的是不同遊戲。注意聽聽看他們實際上都說些什麼,很快你就會發現,女人談話的目的主要在於「服務」他們的社交網絡,而男人的對話似乎著重於廣告宣傳,他們喜歡談論自己或談論他們宣稱自己很懂的事。

為什麼我們對別人發生的事如此感興趣呢?為什麼我們喜歡閒扯名人、皇室、政治人物、甚至彼此的私生活,連最嚴肅正經的報紙都把非洲飢餓難民或遭戰火蹂躪的索馬利亞和伊拉克城巿給趕下頭版?原因很簡單:八卦讓世界運轉!

男人談話,女人八卦

你昨天花了多少時間在跟別人說話閒聊?我猜差不多花掉你四分之一天的時間吧!有什麼收穫嗎?大概不多。不過也不是完全不重要。語言這回事很奇特,相對無語讓我們覺得很尷尬,我們會急著找些話來講,無論是多麼無意義的話:「呃……你常來這裡嗎?」

我們為什麼這麼做呢?

一種回答是:語言只是一種理毛的形式。對猿猴而言,理毛不是為了保持衛生,而是為了表達承諾。它比較像是在說:「與其和那邊的珍妮佛在一起,我寧願在這裡與你一起理毛。」當然,人類也做了很多這類彼此碰觸的動作,這是所有親密關係的基本特徵。父母子女、情人、朋友全都願意花上幾小時的時間撫摸、碰觸、翻弄彼此的毛髮。簡言之,肢體接觸是社交生活不可或缺的一環。

除了撫觸之外,人類還加上了語言。就很多方面來看起來,話語有點像是理毛,目的也很相似。話語讓我們能夠說出重要的承諾:「我覺得你很有趣,值得我浪費時間和你說話。」撇開莎士比亞和歌德那種裝模作樣的廢話,日常生活裡的真實對話完全就是誠實的理毛行為。

當然,語言不只讓我們能夠給予承諾的訊號而已。它也讓我們能夠交換資訊。當猿猴想要了解誰可當好友、誰不可靠或誰和誰在一起時,只能透過直接觀察的方式。但人類可以經由口耳相傳的方式知道這些事,於是大幅擴展了我們的社交知識圈。

聽聽身旁的對話,你就會明白,多數的對話與社交活動有關。有時候是我們自己的活動,有時是別人的。這是所謂的「當哈利遇見莎莉又遇上蘇姍症候群」。

但是演化裡沒有白吃的午餐。能夠交換資訊,得知誰和誰在做什麼,無可避免地讓我們能夠利用語言達成惡毒的目的。總之,廣告業應該被稱為最古老的行業,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專家。不相信的話,仔細聽聽看大家的對話。

然而,兩性對話有個奇特的現象。哈利似乎喜歡談論自己,但莎利喜歡談的是蘇姍。或許你會說這不過是刻板印象。嗯,對,也不對。無風不起浪。不過,真正有趣的問題是:為什麼會有這個差異。

男人和女人偏好的話題很不一樣,因為他們玩的是不同遊戲。注意聽聽看他們實際上都說些什麼,很快你就會發現,女人談話的目的主要在於「服務」他們的社交網絡,在變動的社交世界裡建立並維持複雜的人際網絡。知道每個人的最新現況是很重要的,這表示你是圈內的一員,值得說上一說。這不是閒嗑牙,而是社交交流的中心,也是建立社群的基礎。

相反地,男人的對話似乎著重於廣告宣傳。他們喜歡談論自己或談論他們宣稱自己很懂的事。這有點像是孔雀開屏的口語版――公孔雀在繁殖領域四處閒晃,每當母孔雀出現在牠的視線範圍內,牠就展示耀眼的尾羽,而母孔雀走經一隻又一隻的公孔雀,根據尾羽來選擇對象。

人類則是出張嘴。如同母孔雀接近就突然張開尾羽的公孔雀,有女人在場時,男人就會轉換至廣告宣傳模式。聽聽同一個男人在只有男人在場時談些什麼,再比較女人在場他談些什麼。當有女人在場,他的談話風格丕變,變得較愛現,刻意要引起對方大笑的反應。不過,專業話題和其他形式的「知識」也會增加。這是一場競爭,一種宣言。語言的確具有諸多令人驚異之處。

好八卦的重要性

當然,最後演化出的語言讓我們能夠整合許多社交關係。它讓我們能夠交換不在場人士的資訊。換句話說,與某人對談可以發現很多事,好比其他人可能做些什麼、當我們實際見到他們時應該如何應對,以及他們和第三人有何種關係。這些都讓我們能夠更有效協調團體中的社交關係。對於現代人類特有的大型團體,這一點尤其重要。

這也說明了報紙上的八卦為何如此吸引我們,以及人類的談話為何有極高比例是有關人際關係的八卦。即使在大學辦公室之類的莊嚴地點,對話主題也常來回在學術事務和個人八卦之間。為了了解八卦的重要性,我們監測一所大學餐廳裡的對話,每三十秒記錄一次對話主題。結果發現,社交關係和個人經驗約占了七成的對話時間,其中約一半的時間都在聊第三人(不在場者)的關係或經驗。

不過,既然男人較常談論自己的關係和經驗,女人較常談論他人的關係和經驗,這可能表示語言是在女人的社交關係下演化而來的。

其實,這些喜歡說話的人,或聽的人,都只是一種最簡單不過的傳遞行為,不過卻忽略了道理的可行性,跟話語的傳播性,是的這些東西在一個平面上一直都會發生,有感謝的人,自然也有說風涼的人,縱使你的立場再好都可以被居中傳遞的很不堪。

你說我有沒有得到過相似的問題,其實我是有的,應該說~我想任何一個在正道行走的人,都不免會有這樣的情境。因為你不會知道你哪一天說出口的話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人,甚至是麻煩人家,或是有意的渲染,是的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只會知道這些文字的道理,卻忘記可以用自己的心去體會了。

 

 

 

看著近來的地震頻傳,突然有一種,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和「死亡」這麼接近。你不知道你在這個世界上,究竟還需要證明什麼?

那種生命走到了盡頭必須去面對死亡的感覺其實並不可怕,不過就是在「生」與「死」的一瞬間,如果真的別無選擇時,也就坦然去接受。可是,今年看到在日本的那一段經歷,卻讓我第一次掙扎煎熬在生與死一線的游離邊緣,驚恐地辯證自己生命的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真正可怕的感覺就是這一種急迫的不確定性──你既怕自己沒有做什麼努力而死、又怕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無功,還是得死,而且瀕死得如此毫無尊嚴地莫可奈何……。無奈到你竟然可以極端意識清楚地盯著自己怎樣一分一秒地接近死亡,卻又什麼都不能反抗。殘酷的死神簡直像貓一般把你當隻到手的老鼠在甩弄把玩,你一方面只能任牠得意嬉耍;另一方面又必須在燃眉之急的慌亂中,細細打量盤算著:自己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機會可以搏取到任何求生的線索?

越想時就越覺得有些放不下的東西就可以慢慢放下了的對吧。

我看著那些曾經的人們,看著曾經的話語,那新聞陣陣的聲音,再再的加深這些想法的實體感,你好像只能想這些,甚至只能這麼做,望著從大樓的風光,卻如夢似幻,哪怕自己在這個世上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來的空白

我也怕死

在這個自己「生」與「死」無奈交替的一刻,本來我不是應該要豁達以對,就像「白天」與「黑夜」輪番交班一樣的平常自然嗎?為什麼我還是不甘心地哭了?平日要是逼我跳到這樣戶外茉綠的水塘,連水裡面有沒有什麼怪東西來摸我、咬我都不知道,我可是不幹的。要是把我丟下去,我想我也會害怕水裡有怪物,搞不好還沒被怪物「咬死」,嚇就都可以先被自己內心的恐懼幻想給活活「嚇死」。現在逼不得已泡在這可怕的大「水牢」裡,也許領悟到自己人生最壞的情形也不過就是如此的時候,我哭歸哭,各種「凍死」、「累死」、「淹死」、「咬死」、「嚇死」……的死法也都想了好幾百回合;不過,我反而對自己鼓足了求生勇氣,竟能一直苦苦地撐到現在,暗自喝采……

在佛家從「無明」到「老死」的「十二因緣」論述裡,「無無明」亦「無無明盡」等豈不跟「蛇」與「我」之間原本就有著唯妙牽動的因緣。經歷這次「生」與「死」的一線之隔,我認為人世間最可貴要理解領會的般若大智慧,並不應該只是前世今生那些對「十二因緣」消極被動又無奈的果報業力;而是超越「苦集滅道」的「四聖諦」、「無『智』亦無『得』」的「二諦」……等所有繁複眾多如八萬四千顆恆河沙一般的修行法門。透過因緣彼此共修共學、共存共榮的人生平衡辯證般若的經歷,一起入世於人間「以幻修幻」,才能同登涅槃寂滅煩惱的般若彼岸。

雖然說這些實在是太晚了,我還是儘尊著一位朋友教導我的一段話,你可以為你生命而吶喊,但是有些事你還是能做的。

 

不理會任何毫無根據的新聞,不理會任何充滿情緒的發泄,不輕信任何別有目的的讒言。只相信生而為人的一片良心,我沒有能力做什麼,但我有能力做好我自己並在適當時刻表達關心以及保持沈默,有能力滿懷希望的祈禱和祝福——願一切平安願生命堅挺。

 

因為生而為人,生命就是如此可貴,沒有誰不應該或應該死去,哪怕你因為過去的歷史纏繞也好,都不該用現代的靈魂來表達過去的傷痛。

 

我也在此寫上我的希望,瑪麗亞杜瓦也能帶領這些有點在迴圈的人民們,一點很直接不彎曲的正路,而不是只有無限的怨懟,以及帶領出我們走出這些災難的苦痛吧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vivianon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